我什么也不说,整个这件事,也确实如此。
我还是在原地附近下了船,想尽量捡漏儿。那个人也许一无所获,最后走掉了。
那个人瘦小枯干,穿一身白斜纹布衣裳,戴一顶大草帽。他妻子也来了,那是个肥胖的女人,正在他身后做绒绣活。
那女人看见我们要在那位置附近安顿下来,便咕哝道:“这条河岸,难道就没有别的位置了吗?”
我妻子一听,怒不可遏,当即回敬道:“有教养的人,先打听清楚当地的习惯,再去占预留的地点。”
我不想惹麻烦,便对妻子说道:“少说两句,梅莉。算了,算了。走着瞧吧。”
“大利拉号”停靠在柳树下,我们上了岸。我和梅莉,我们并排坐下,开始钓鱼,就紧挨着那两个人。
讲到这里,庭长先生,我就必须说详细一些了。
我们到那儿还不过五分钟,旁边那人的钓鱼线就甩下去两次,三次;接着,他就钓上来一条,还是雅罗鱼,有我大腿粗,也许稍微细一点,但是差不了多少!我呢,心怦怦跳起来,太阳穴也沁出了汗珠。梅莉又在一旁损我:“嘿,醉鬼,你看到了吧,那条大鱼!”
就在这当口,普瓦西的杂货食品商,爱好钓鲟鱼的布鲁先生划船经过,对我说道:“怎么,有人占了您的地盘,列那尔先生?”我回答他说:“可不是嘛,布鲁先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欠点德行,不懂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