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明了窦华容的意思,着人将那几人押走,打了一顿板子。
窦华容也知推行女学之事甚是艰难,女子无才已在许多人脑中根深蒂固,并非一时半会能够更改,但经此一闹,总归能点醒一些人,以后也不会有人敢轻易闹事。
秩序逐渐恢复,窦华容也就安下心,打算回府。但民区道路狭窄,马车停在巷子口进不了跟前,这一段路还需得她自己走。
张奉细心道:“郡主脚伤了,不如在下背郡主出去。”
窦华容有些抗拒,当着这些人的面,让男子背她出去,明日市井坊间要怎么传说。窦华容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腕,感觉也不痛了,便说:“这会儿倒没什么感觉了,大约伤得不厉害,无妨,我还是自己走过去。”
小茹搀扶著窦华容起来,左脚刚一点地,窦华容一个踉跄又跌坐回了椅子上,霎时间脸色发白,冷汗涔下。
张奉蹲到了窦华容跟前:“郡主听我一言,还是让我背郡主出去,郡主这般的疼法,大约是伤了筋骨,还是莫要逞强。奉虽没多少武艺,但还不至于……还不至于这点力气都没有。”
窦华容脚上确实疼得没法,必定是自己走不得路了,她抬了抬手,想叫个衙役过来背他,张奉忽地低低道:“郡主连小生这点好意都要拒绝么,此次刁民闹事,着实是小生想得不周,早该想到去官府里借上十几役卒,以防有人闹事。如今见郡主负伤,小生着实愧疚难当,还请郡主准许小生送郡主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