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便小下来了,变成了绵绵细雨,天上厚重的云层也消散开一些,显得不那么沉重的积压下来。
齐妃只睡了小半个时辰,起身之后光脚踩在厚软的地毯上,听端着燕窝进来伺候的晨露故作语气轻松的说起温亲伯府送来了进宫令牌想要求见一事。
晨露将令牌放到一旁的桌案上,轻声道:“温家小姐活泼,进宫来与娘娘说说话也好,显得热闹。”
齐妃小口小口舀起燕窝吃下:“是该要些热闹。”
温璐夕进宫求见,必然是有话要开口,她性子骄纵,做事只凭自己的喜恶,对于齐妃来说倒一直都是个好操纵的小辈。
温家与她交好,倒还真不是为着什么她宫中的权势,温亲伯府根大叶茂,根本不是必须要亲近她这么一个没有根基的宠妃。
只不过是共事一主,共同谋事罢了。
可怜温亲伯夫人和他这个看上去宠爱了十余年的小女儿,至今仍旧被蒙在鼓里,一心只以为她爹是真心实意的为着她妥协呢。
什么爱女非云曜不嫁,便让夫人与宫中宠妃交好,只为替自己女儿谋一段好姻缘?
齐妃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伸手将那枚令牌拿了过来。
只要是能够对温亲伯府有利的,什么女儿不女儿的,不都是可以推出去的棋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