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鲁不敢大意,迅速调了一营人马,却不料刚列阵,已经听得前方的铁蹄之声。
并未着重甲,全豹的五百人,尽是轻骑的卖米军。一下子踏破了风雪,怒吼着杀到了城关前。
奔马中,全豹手起刀落,劈飞了一个西蜀骑尉的头颅。
“杀!”
浑身披血,全豹扬刀高喊。
樊鲁大怒,看了眼前方城关,又多分出一营之军,准备围剿冲来的敌骑。
寡不敌众,且皆是轻甲之骑,再者皇门关前的地势,并不宜凿穿迂回。未有多久,全豹带来的五百余人,一下子被围杀了百多骑。
“非是重甲,恐这些渝人,已生赴死之心。”在樊鲁身边,有幕僚想了想开口。
“按道理讲,不过数百的渝骑,不大可能——”
幕僚声音顿住,脸色蓦然发白,“将军,这不过是牵制之骑,恐还有一支北渝骑军,要伺机冲阵!”
听着幕僚的话,樊鲁也面色一变,刚要下指挥。却只在片刻间,听得铁蹄隆隆,皇门关北面的方向,一支突然出现的骑营,如涨潮一般,忽然冲杀了过来。
为首的大将,全身披着金甲,手握一杆重长枪。
“是北渝王!”蜀阵中,诸多的将士都面色大惊。连着樊鲁自个,也远没有想到,北渝王如此好胆,敢带着不过一二千的骑军,雪夜杀来。
“随老子常小棠冲杀!”常四郎提枪虎吼,声音未落,已经夹着马腹飞马而出。
眼见着自家主公的威风,身后追随的北渝骑军,不管是重骑轻骑,卖米军或是普通骑卒,都一时振奋无比,杀意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