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冤枉我。这群乌合之众,自我出生起便管我叫野种,叫我窑姐下的崽儿。
我知道,倘若我落在他们的手里,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
我的眼睛涨得赤红,连额头上都鼓起了青筋。
我拼了命都要冲出人群。
村民们举着火把,在我家院子里狂吼。
“不能让这个杀人犯逃走!”
“打倒杀人犯,打倒杀人犯!”
几个身材壮硕的小伙子冲着我一拥而上,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如同一个想要挣脱牢笼的困兽。
我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村民们高举火把,有的手持木棍,有的手举镰刀,有的肩抗镐头,有的手拿木叉。
他们死死的盯着我,眼神里都是捕猎的神光,我就如同一只嗷嗷待捕的野猪,周围都是要自我于死地的猎户。
我拼了命的要跑,有个大个儿的胖子迎上来,一屁股将我死死坐在身底下。
我伸着手,死命的掐他的大腿。那胖子被我掐的嗷嗷直叫,一蹦三尺多高。
我泪珠子含在眼圈里打转,鼻子又涨又酸。
这种感觉是什么?或许是委屈吧。
地上的尸体,死去的是我的爹娘。
这群人难道都没有心吗?他们为什么要冤枉我?他们为什么要叫我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