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伟打来电话,说他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肖平让他来,刘亚琴也在这里,正好聚聚。不出二十分钟,阿伟来了,进门时使劲抖了抖脚上的稀泥,泥巴依然很顽强地沾在脚上,有种拖着脚镣的感觉。口中吐出的一股白雾迅速消散在屋里。他把大衣脱下往沙发上一扔就径直钻进了厨房,探头探脑地看男悟做菜。他弯曲着两个手指夹上牛肉片说,我饿了,先给我弄点充充饥。男悟把各种凉菜拌在一起给他弄了一盘,他就用指头夹着吃。男悟递过筷子给他,嗔怪道,咱家还没穷到买不起筷子的程度吧。阿伟托着盘子来到客厅,对刘亚琴说,刘小姐可是越发漂亮啦!刘亚琴一怔:是么,真是谢谢你这样夸奖我。阿伟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在刘亚琴身上扫。他说前天又发生大案了,一个报复杀人的歹徒把东城派出所所长的头割下来了,挂在旁边胡同的路灯上。肖平说真有这事?阿伟说当然是真的。这位所长的老婆是报社要闻科的记者。他是在失踪三天后突然被人发现人头的。据说从路灯上取下头颅时眼睛还没闭上,像在恶狠狠地瞪人。刘亚琴说,你别说吓人的话了,晚上睡觉要做恶梦的。男悟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过来问,那尸体在哪里呢?阿伟说尸体还没找到。男悟又问罪犯抓住了没有。肖平说,又不要你去办案,你干吗这样关心呢!男悟说,我又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