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张扬苦口婆心道:“但自从罢黜百家之后,儒家独大,可有进步?无数腐儒皓首穷经,只顾前人之言,不顾当下,最终仍是一介腐儒,于国何益,于家何益?”
“岳丈,您希望征儿成为这样的腐儒?”
“自然不是。”蔡邕断然否定,“那依子昂的意思是...”
“为人君者,无需事事都懂,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懂。”张扬沉声道:“兵书战策、拳脚武艺、圣人经传,这些都可以不懂,人君只需要懂两件事,用人和看人!”
“因为不论什么事,其实都不需要人君亲自去办,这天下有很多人,擅长什么的都有,人君的作用就是将这些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然后保持自己的清醒,不被人蒙蔽,不偏听偏信,其余东西,略微涉猎便可,岳父以为然否?”
蔡邕点点头,这道理他自然明白,作为一个皇帝,如果还要亲自去办事的话,那这皇帝也不需要当了。
“子昂的意思是,圣人之言便不教了?”
“教,但别讲那些什么仁恕之类的东西,仁慈的帝王只会毫无威严,被群臣玩弄于鼓掌之间。不仅儒学,法家、兵法、拳脚,都要学,但无需精通。岳丈,如今是乱世,哪怕我能将这个天下平定,将他安安稳稳地扶上那个位置,但若是他无能,那个位置又岂能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