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
白璇玑跌坐在地。
手里的牛皮纸已然被泪水点点。
“周彧……”
白璇玑左手狠狠地揉搓着胸口,那里,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像烟花一样绽放,却又迅速地破碎,无尽的落寞,感动,后悔,遗憾,爱恋都在胸口炸开,撕扯着她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总要一切都变成遗憾呢?
为什么……
白璇玑忍不住掩面落泪。
“哒哒。”
房门响了。
“璇玑?你还好吗?”
是哥哥的声音。
白璇玑凛然,下意识地不想再让哥哥为自己担心,于是立刻摒住了哭腔,用力地咽下嘴里的酸涩,强迫自己声音变得平静:
“没事,哥哥。”
“……是,那木雕的事情吗?那是宫里的木头,我认得。”
白佑堂低沉着嗓子,道。
听到“宫里”的字眼,白璇玑仿佛能看见那个孤独地坐在深宫里的如玉的身影,喉头又是一梗,现下也只能死死咬住嘴唇,颤抖着将牛皮纸藏进内袋之中。
然而就在最后暼那纸上的字眼的时候,白璇玑发现了似乎有哪里不对。
“此去一别,或许是永别……”
“永别……”
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难道
他真的是要和突厥一战?
还是有更隐秘的计划,更悲壮的故事瞒着自己?
白璇玑心里渐渐沉了下去,盯着这句话久久不曾眨眼。
“璇玑?”
见白璇玑没有回应了,白佑堂也只是略一叹气,便准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