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阿烈虽未说什么,退了出去。心中却滑落一丝痛楚,自己一片护主之心,却只能得一个不仁不义的下场,委实让她难过。
屋中。
靳北深将那血书打开,一个清隽老者的形象在他脑海中缓缓出现。
可很快,更加惨烈的情景一下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散乱的衣衫,蓬松的头发,已同当初那个簪缨世家出生的傅大人判若两人。
铁链一圈一圈的将他缠成的不成人形,身上有着近日来刚刚浸染上的血迹。
“为什么不报给我!”他发了怒,那几日来朝中风云变幻,宫中之人提心吊胆、一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也因此,他未能时时去看傅大人,谁知一进门就见到这样的惨案。
“厂公莫要生气,这一切是陛下吩咐的,不能报给厂公……”
见着靳北深发了怒,小太监的脸上也不太好看,附耳对着靳北深道,“小顺子想报给厂公,结果被活生生的割下一只耳朵。”
靳北深的喉头动了动,双眉紧紧蹙在了一起。
新月般的嘴唇上被咬出了血来。
陛下这是有意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知晓如果自己知道的话会保全傅大人一条命。
原先想着是有人陷害傅大人,可若是陛下能扛住朝臣的压力兴许还能为其争取到时间,却没想到,这次,竟是连陛下,都不想保住傅大人了!
想起傅府还在盼着傅大人回家的傅秋容,靳北深暗自摇着头,她才刚刚失去哥哥啊,这么快就又要失去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