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前犹豫了几秒,挪动了几下步子,将房间的几盏灯陆续都关上。
随后,她在黑暗里,寻着大床的方向,一点点靠了过去。
房间里,异常静谧,静得她每朝他靠近一步,神经都在微微打颤。
酒精和尼古丁的气味以及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从黑暗的床上慢慢飘散到她的鼻息间,对此刻的阑珊来说,那种致命的吸引,就像罂粟之于瘾君子。
阑珊知道,这个会所的所有女公关,没有哪个不曾做个这种奢侈的梦,但宗城就像远在天边的人物,她们不仅没机会,就是连靠近触碰都不可能。
她是最胆大包天的一个,她知道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脚碰到床边的时候,她已经把旗袍领边的扣子一一解开了,细腰微微朝一侧弯下,侧边的拉链也被她拉开,确保只要往身下一拽,毫不费力就能将整件衣服褪下来。
她匍匐着往床上的那个位置爬的时候,领口的布料便耷拉了下来,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从那半敞的胸口里悠悠地飘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