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浅沫和其他家属完全不同,没有喜悦,没有期待。
刚刚的慌乱好像让她回到了父母去世的那天,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隔着墙壁她可以听见产妇的呼痛的声音。
她知道安向秋不会有事儿,但是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浅沫!”
苏以寒下了手术就赶过来。
夏浅沫抬眸,看到那个男人还没有脱下医生的白大褂,就这样急切的赶了过来,这一幕是当初自己多么想要看见的,看见这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你不是一个人,可是她等了三天都没有等来。终于,一直强迫自己镇定的神经彻底崩了,站起来冲进他的怀里。
和上次急诊室一样,怀里的人微微颤抖着,他没有办法,只能轻轻的拍着夏浅沫的后背,试图给她一些安全感。
他大概猜到了,她对于医院的恐惧是来自她的父母,可是更多的无从得知。
“安向秋的家属,哪位?”
“我。”
听见产房门口的医生叫喊,夏浅沫才从苏以寒的怀里抽身出来,可能是哭的太久,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
“她朋友。”
“她老公呢?”
夏浅沫一愣,还是如实回答了:“离婚了。”
医生大概是见的多了,没有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继续冷漠的说道:“是个女孩子,有点早产,但是挺健康的,五斤二两,母女都已经到病房了,三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