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所长见忆秦娥在一旁站了半天了,才没再骂那几个抽大烟的。他回过头,把忆秦娥领到他办公室说:“有个专员爸到底不一样噢,硬是把手从北山地区伸到省城来了,够长的呀,啊?我给你说心里话,要不是看你长得心疼,像个乖娃,我才不给他专员老婆什么面子呢。记着,演戏了给我弄张票,让我去看一回戏就行了。啊?干你们这行的,都是眼里没生人,心里没熟人。可不敢我去了你又不认得了,啊?”忆秦娥急忙说:“哪敢呢,乔所长。”乔所长接着说:“人还得等到十二点了才能放,这是规矩。必须关够时间。专员的儿子也不能例外嘛!啊?都例外成了还不例外。咱也就是牛都跌到井里了,拽个尾巴而已。啊?记住,把人领回去,别饶了他。不好好敲打,现在非法持警棍,以后还会非法持枪哩。啊?我在这里边见得多了,像他这号嬉皮笑脸、把犯法都不当事的货,搞不好就要‘二进宫’哩。啊?”
乔所长的话,说得忆秦娥心里好一阵咯噔。
到了零点,乔所长让把刘红兵从三楼放下来了。只听刘红兵一路走,一路还在跟放他的警察开玩笑说:“哎,哥,我知道你这派出所养的有警犬。可没想到,还养的有其他动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