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一样仔细交待,赤纬红着眼睛听着,眼泪劈哩啪啦地往下掉。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推出房间,关上了门。
背贴在门上,我闭上眼睛,外面传来赤纬细细的哭声和鼎鑫安慰他的声音:
“别哭,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早就想带你到处走走,她现在已经足够强大,我即使不在她身边也能放心。再说,这皇宫里头最危险,你总是迷迷糊糊的,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我也很不放心呢。如今能离开,未尝不是好事,绮罗她也一定不希望你有一天象喜梅那样。”
没错,鼎鑫总是很能明白我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先前那番话,是说给赤纬的,同样也是说给躲在门外的鼎鑫的。被往事束缚住的,不只是我,鼎鑫又何尝不是呢?向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上古神兽,为了我,在四面高墙的小厨房里窝了整整八十年,如今也是时候还他自由了。
喜梅死后,赤纬就成了我的一件心事。如今我身边的人里,他的力量最弱,如果再有谁想学佘妃,必然朝他下手。如今让他跟着赤纬海阔天空地去玩耍,没人能伤到他,我也可以安心些。
“我们这就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如今没人力量上能胜过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还是要谨慎些好。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