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后房里找到了她。她正坐在一口箱子上,和一个使女在安排什么,挑拣着散落在椅背上和地板上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啊!”她一见他就喊了一声,高兴得满面红光,“你怎么,您怎么了!(最近几天来她差不多交替地用‘你’和‘您’称呼他。)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我正在理我从前的衣服,看哪一件送人合适……”
“噢!好极了!”他阴沉着脸,眼望使女,说。
“你去吧,杜尼亚莎,我回头叫你。”吉蒂说,“科斯佳,你怎么回事?”使女一走,她就明确地用了“你”这个亲密的称呼。她觉察出他的兴奋而又阴郁的异样脸色,她感到恐惧。
“吉蒂!我很痛苦。我一个人受不了。”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站在她面前,恳求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他从她的深情、忠实的脸上已经看出他所要说的话不会产生任何结果,但是他要她亲口来消除他的疑惑,“我是来说,现在还来得及。这一切还可以取消和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