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沫,三年不见,你还真是像当初一样让人觉得恶心,一样,脏!”
顾安沫浑身一颤,低着头,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恶心、脏……
她也觉得自己很恶心。
可是,她很想告诉他,她不脏,从来都不脏……
顾安沫低着头,整个身子缩成一团,仿佛掉进了冰窖,浑身都冷。
心更冷。
好半晌,顾安沫咬着牙,倔强的抬头盯着他,颤抖的声音从牙关里缓慢的挤出来:
“既然如此,薛大师……你来这里,做什么?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薛崇光看着顾安沫,脸色更是沉冷,“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若不是良好的教养告诉他不打女人,他现在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
顾安沫只觉得头痛得厉害,眼前出现了好多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胃里又是一阵抽搐,想吐,却是只能扶在浴缸旁干呕,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
薛崇光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的笑更是讽刺。
他将花洒丢进浴缸里,弯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盯着自己,“顾安沫,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喜欢装可怜,装柔弱,以为这样,我就会向当初那样同情你吗?”
说完,他狠狠的甩开了手,顾安沫撑在浴缸旁的手一滑,头猛地磕在了浴缸边缘,发出咚地一声。
顾安沫额头一痛,顿时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