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被视作‘生来既定’,如凡夫俗子,若不修行,寿元皆在百年之内,一生历经生老病死之痛,皆无法超脱其内。”
“但于我辈修道者而言,宿命,就犹如一道枷锁,若欲与天地同寿,长生于世,自当破此枷锁,跳脱宿命之累。”
“只是,宿命之秘犹如禁忌,其劫数也讳莫如深,若欲破之,因人而异,这一劫……不在难,而在一个险字。”
林寻沉吟,修行至今,他的见识、阅历早已不同,对自身、对天地、对大道的认知,也非以前可比。
正因知道宿命力量的叵测,才让林寻清楚长生第八劫比之业障难、因果难都要“凶险”!
“我出生于帝国紫禁城洗心峰,若欲破宿命之难,自当从源头寻起……”
一边思忖着,林寻一边起身,朝洞府外行去。
天光晴朗,湛然如洗。
一处飞瀑流泉之畔,老蛤、大黑鸟、阿鲁正在喝酒,吵吵闹闹的,好不快活。
另一侧,赵景暄立在溪流之侧,手握狼毫,在案牍上挥毫练字。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盘髻,露出一截雪白鹅颈,腰肢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伏案而书,侧脸轮廓精致明净,眉眼专注,仪态静淑,淡紫色的衣袂裙边在风中飘舞。
四周,花木葳蕤,风景如画。
她立在画中,却比画更美。
林寻走上前,恰好这时候,赵景暄书写完毕,抬起身段。
当注意到林寻靠近,做贼心虚似的,哧啦一声,就将那写好的白纸撕碎揉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