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未晞也不管自己的举动会不会出格,事后会不会被苏常矜责怪,她壮着胆子走到卫生间门口,本来想敲门的,但是门虚掩着根本没上锁,她推开一条缝,里面的场景让她吃了一惊。
苏常矜还穿着那身华丽的晚礼服,光着脚坐在浴缸里,头顶的花洒水声哗哗,她浑身已经湿透了,右手拿着几根针,正狠狠的往左手手腕上扎。
细细的针头扎进去,几乎能没入手腕三分之一,苏常矜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然后再拔出来,针头尖细,这种自残方式并不会流血,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不疼,白未晞立刻推门进去:“你在干什么?”
苏常矜受惊猛地抬起头,她的妆已经被水冲花了,睫毛膏在眼睛下面留下两道黑长的印子,看向白未晞的眼神里全是扭曲的痛苦和不知所措。
十几分钟后,白未晞把苏常矜从浴室拖了出来,苏常矜卸了妆,换了干爽的睡衣,白未晞拿了毛毯裹住她冰凉的手脚,又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做完这一切,白未晞走到她面前蹲下:“手给我。”
卸了妆的苏常矜总算没那股高贵冷艳的御姐范儿了,但看着白未晞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戒备,听白未晞这么一说,她立刻把手往后面一背:“你要干什么?”
“给你检查伤口。”白未晞无奈的说,她还穿着那身碍事的拖尾长裙,虽然高跟鞋早就被她踢到一旁去了,但是刚才处理苏常矜的时候裙子弄湿了,现在她感觉身上像缠了一张厚重的渔网,难受得她想马上脱光了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