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远已经开始怀疑这么多年自己所作的事情值不值得,就像许棣说的那样,就算是篡权成功了,真的敢打出玉家的名号吗?答案当然是不敢的,不仅是不敢,还要把自己的真正的出身来历瞒得死死的,这样做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忙活一场,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所作之事,这样为他人做嫁衣裳有什么意思呢?
许棣看安慕远的神情有些松动,说:“大梁境内,都是大梁子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错总是孩有个能够改正的机会的,先生,您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求个往后余生,还是能够跟我们的圣上争取的,我们这位圣上,是个真正的仁政爱民之人,这次吕州修路,圣上从自己的私库拿出来十万两,十万两啊,有这样的圣上,你们就算是把萧家的王朝推翻了,你们有没有问一下,百姓答不答应?百姓如果不答应,会不会重演一边玉家王朝最后那几年的境况?”
安慕远愣愣的看着许棣,许棣柔和的说:“先生,该是您做一个决断的时候了,要不然,那些热闹飞蛾扑火一般的过来,还要死不少人的,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活到这个岁数不容易,就这么轻易的自己交代在这里,您不觉得可惜了吗?”
安慕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许棣说:“我那孩子,是最无辜的,当初也是我逼着他做那么多的事情,我想请许大人给我一个保证,让我这孩子能够远避海外,留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