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松开栏杆,努力挪动双脚,想要转身离去。
“林镜!”叶娇喝住他,情绪激动,“阴沟里的老鼠,会在城门口对抗大将军吗?破屋里的蛀虫,能承受这么多重刑,绝不认下栽赃吗?我来到这里,带着金疮药,带着被褥和饭菜。你若想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你若想对得起我对你的看重,就给我滚过来!坐下吃饭,好好说话!”
林镜肩头耸动,埋着头,压抑地哭起来。
他哭得很用力,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压抑,全部在今日宣泄出去。
“少哭一会儿,”叶娇抬手按了按湿润的眼角,“我赶时间。”
叶娇不知道林镜喜欢吃什么,她带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她问的话,也都是自己关心的事。
“我差你去大学习巷值守,你为什么离开同伴,在吐蕃使馆外溜达?”
“你以前帮桑青做过多少次,他的人你都认识谁,那些人住在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饭菜香甜,林镜饥肠辘辘。可他每次都完整地答完叶娇的问题,看她没有再问,才继续吃下一口。
叶娇离开时,没有把碗筷和食匣带走。
“我这个人爱干净,”她起身道,“等你出去了,把这些东西洗干净,再还给我。”
食匣的最底层,放着一碗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