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接,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要废我武功?”
“当然不是。”他笑了笑,“你嗜武如命,只怕宁可嫦曦被当作女俘处置,也不肯让我废去武功。散功丸的药力也不强,只是让你在一时气血阻滞,无法运功而已。即便不服解药,一个月后,药力也就散了,你依然可以是威风八面的大芮昭武将军。”
明知他语带嘲讽,我亦无可奈何,犹豫半晌,到底将那药丸接过,仰头服下。
他便静静地望着我,目光渐渐渺远,又似拉得很近,若有细蒙蒙的水影荡漾于那如潭的清冷眼眸。
忽然,他站起身,张臂将我拥在怀里。
他呻吟般低低道:“那么,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秦晚,而是盈盈。你是相思的亲生母亲,你是我等了五年终于等回的妻子。”
我心底失笑,甚至真的快要冷笑出声。正待讥刺他几句,我的后颈忽然一热,然后那滴热流在肌肤上轻轻滑落,慢慢冷却。
一热一冷间,我不由缩了缩脖子,连心头也给那泪水的温热和寒凉逼得缩了一缩,已经滚到舌边的锋锐话语便没能说出口来。
满头满怀幽淡的梅花暗香里,我听到这个欺凌我的男子紧拥着我在哽咽。
他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沙哑着嗓子道:“盈盈,我终于等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