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说,白亭云也没吭声。
汪曾宪花了一下午时间,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位祖宗说服了,收拾细软去城外庄子养伤。
王府门前,林之绪眸色极暗地对宝财和范启年说:“等下出城,马车到城外先转几圈,最好是往江南方向走,要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跟着了,然后再去庄子。”
范启年一听他这样吩咐,轻松的神色当即紧绷,“那是不是京中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叫白大哥知道?”
“嗯。”林之绪说:“你我不担心,就是宝财,你千万不能说走嘴了,知道吗?”
宝财咳了下,“三哥,放心我就算心大,也分事情。”
“那好,保护好亭云!”林之绪拍了拍宝财的肩膀,跟汪曾宪隔空对了个眼神说:“去吧!”
送他们出门后,江叙平走了过来,“明日就是元宵节,再过两天就又要上朝了。”
他盯着地上欢闹的一双儿女说:“真羡慕小孩,没心没肺,天大的事情都挡不住他们乐。”
林之绪转过头来看他,笑得意味不明,“这么羡慕做什么?你要是想整日傻笑,也不是不行,叔叔养你几碗白米饭还是行的。”
江叙平震惊地看着他。
“你……”
远以为这人因姜黎受伤太重,命悬一线,不知何时能醒来,被打击得整日憔悴苦大仇深,却不想,他这会功夫还有心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