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扬如实回答:“是下臣所为。当初您命大子驻守城父,交代下臣说,要侍奉大子如同侍奉国君。下臣的智商有限,不能变通,严格执行了您的这道命令,对于您后来要杀大子那道命令,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将大子放走。后来下臣也很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楚平王冷笑一声:“那你还敢来见我?”
奋扬说:“下臣没有完成您的使命,如果再不来向您请罪,那就是一错再错,逃到哪里都无处藏身。”
楚平王沉吟半晌,说:“你回去吧,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西汉刘向著《说苑》,其中有“立节”一篇,便将奋扬这件事收录其中。楚平王对奋扬的处理,说明人性的复杂:他听信费无极的谗言要杀大子建(实际上也是为了让熊珍成为大子),自是昏庸;有感于奋扬的忠义而宽赦其罪,又颇有明君之度。如果这件事到此为止,倒也没有酿成大错。但是,楚平王紧接着又做了一件事,导致楚国此后数十年的动荡不安,也为他本人死后被掘墓鞭尸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