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行不答反问,“你们在干吗?”
陶锡儒急了,“这么明显的扮相看不出来?”
吉静谊说:“我是京剧昆曲爱好者协会的会员。”
陶锡儒说:“我是新加入的京剧昆曲爱好者协会的会员。”
关正行问:“平时活动就穿这么隆重?”
吉静谊说:“平时不会,都是穿练功服,今天有个地方台来采访。”
“哦。”既然有采访,“你们忙,我回寝室了。”
“别走,帮我把笔记本带回去。人多,没地方搁了。”话落,人消失在窗口,只剩下吉静谊和他。后者问:
“你刚下课?”
“嗯。”
“胃好点了吗?”
“好了。”
“看来药真管用。”
关正行说:“挺好的,谢谢你。”
提起谢,吉静谊想起他让陶锡儒带的药钱,“你不提我还忘找你算账了,干嘛给我药钱?大家还是不是朋友了。”
关正行没回答,在他心里,其实不算。
吉静谊说:“我是看你人好又踏实,没其他男生的浮躁,是个可交的朋友。结果你倒好,跟我算钱,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市侩?”
“没有。”他说。
他的歉意吉静谊看在眼里,“我是问了家里学医的叔叔,他说这个牌子的胃药效果好,我跑了几家药店才买到的。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人不是因为钱才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