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不让他早上学,跳级什么的,不许他们提。”甘遂心痛地看着她,“想不想见见他,我来安排。”
茵陈眼睛里浮起一层水光,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说:“虽然我很想他,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婴儿了,我的出现,会造成他的混乱。既然他生活得那么快活,爷爷奶奶和他的妈妈都那么疼他,就让他去吧。”
“茵。”甘遂停下手里的桨,叫她的名字。
“嗯?”她抬头看他,“怎么?”
甘遂不说话,他跨下船,把船拉上一处湖里的小沙洲,沙洲边有长得高高的芦苇丛,碧绿的叶子,像青纱帐起连成一片。太阳晒得沙洲上的泥土干干的,空气里是青草的气息。他朝她伸手,示意她下船。她明白他的意思,咬着嘴唇,歪着头,看着他。
他坚持。
后来还是茵陈放弃了和内心的自己做对抗。她一手抱起那条军用毛毯,一只手交在甘遂的手上。甘遂拦腰把她抱起,走进青纱帐里,惊起一对水鸟。他放下她,把毛毯抖开铺在泥土上,上前拥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