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陆沉还是比较驾轻就熟的。
既然已经完全撕破脸,那么就得完全占据主动,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去蔑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胆怯,气势也不能弱一分,否则难保不会被觑出马脚。
陈幸之钢牙咬碎,某个瞬间险些便要与陆沉玉石俱焚,可终究是爱惜性命,不敢冒这个险。
一命换一命,对于陈幸之来说实属赔本买卖。
其实陆沉离不离开豫衡城,对于这位上柱国来说,也没有多么打紧。
可眼下的问题是,他陈幸之的颜面已经被踩在地面碾得一文不值,他得找补回来,否则以后还如何统御部下?还不惹得皇室,还有其他世家门阀耻笑!
“陆主使,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可你想过没有,纵使老夫今日放你出这个门,可你铁了心不想立刻离开豫衡城,今后就不怕明枪暗箭?你要知道,这毕竟是东晋,而不是你大齐!你即便武功盖世,但面对我陈阀,亦是螳臂当车!”
陈幸之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
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整个上柱国府,竟然被陆沉一个人给吓住了!
这简直是从未有过之事。
可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陆沉就这么随意的躺坐在椅子上,甚至悠闲的举杯小酌美酒,嘴角溢出淡淡的笑,说道:“ 上柱国说得确是实情,可那又如何?陆某乃齐国主使,若在你晋国京都死于非命,或者说,今日便死在你上柱国大将军的府邸,我齐国自然会替陆某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