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后才得知你妹妹送去三十几根木材的事。如果考虑到你的心情,她不应该这么做;但站在我的立场我也无法反对。介于以前的种种,你可能不太愿意来探望你母亲,但她真的生命垂危,希望你尽可能来看看她。
伊阿鲁读完了信,折了起来。
“反正我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呢……”艾琳看着伊阿鲁期期艾艾地说。
伊阿鲁看着艾琳苍白的脸上深陷的眼睛,摇摇头说:“现在这种状况,她以前的熟人朋友肯定会频繁地去探望她。如果光说叫‘伊阿鲁’的工匠,人家可能会认为是偶然的同名。但一去探望就可能会碰到了解父亲的人和了解我小时候的事情的人,那就糟了。”
伊阿鲁拿着折好的信走进厨房,把信放到炉子的火上,信纸很快就像扭曲的身子一样打着卷儿燃烧起来。感觉到艾琳在盯着他看,伊阿鲁默默地凝视着信纸。信烧成了灰,只剩下一截边缘烧黑的纸片。
第二天日落的时候,伊阿鲁取了订单回到家后,发现艾琳不在家。望着空荡荡的家,他突然感到心惊肉跳。艾琳不会拖着有身孕的身子去浴室,如果是回卡扎鲁姆,她也不会不告而别的。得去问问附近邻居有没有看到过艾琳,伊阿鲁心里想。按照平常的习惯,他出门前看了一下炉灶,发现炉灶上面的篮子里夹着一张字条。打开一看是艾琳的笔迹,只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