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心里怒焰滔天,却冷然说:“四太子,只怕天下事,并非那么尽如你意!”
“战场上也许有失意的时候,但政治上,花溶,我很少令自己失意!不错,我恨你……”他的声音一变,沙沙地,如某种发狂的野兽,不似在说话,而是嗷叫:“昔日,我只想杀岳鹏举,但今日,我已决定将你儿子和他一起杀掉.花溶,有一天,你亲眼目睹你丈夫儿子的尸身,一定会想起今晚本太子对你的放生!他们都死了,唯你还活着,哈哈哈,你想,这滋味好不好?”
“!!!!”
花溶不再回答,一挥手,徐庆会意,二人打马就跑.
金兀术站在原地,并不追赶,冷清的月光裹着寒意,慢慢地向云层隐匿,逐渐地,前面奔跑的女子,箭镞上的七彩幽色,一点也看不见了.
只余满地的尸首.
鼻端是血,金兀术回转身,又想——那个狐狸精终于隐匿了!
狐狸精不属于人类,自然不该有丈夫儿子,有了,也得死.
怀里,还揣着秦桧送来的密函.大宋宰相是自己的奴才,所有的政见,均是自己的主意!无论战争如何,两国政局的交锋才真正开始,而自己,才是主宰这一切的大赢家,因为,秦桧的密函上第一句话便是:“赵皇向都元帅发函,称‘臣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