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的眼里,据我所见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平庸而又软弱的女人,我对她多少怀着敬意,那是因为她勇敢地随顺了自己的意愿,可是我对她怀着更多的怜悯,因为她明天,如果不是在今天,一定会深深陷入不幸。她的举动也许很愚蠢,失于轻率,却决不能称为卑劣下流,我始终极力争辩的是:谁也没有权利鄙薄这个可怜的、不幸的女人。”
“您自己呢?到现在还对她怀着同样的敬意么?前天是一位跟您同在一处的可敬的女人,昨天是一位跟随素昧平生的男人私奔的女人,对这两种女人,您完全不加区别么?”
“完全不。一点区别也没有,半点也没有。”
“真的吗?”她不自禁地说起英语来了:这些话显然使她想起什么了。她沉吟了片刻,然后抬起清亮的眼睛,带着追问的神情又一次望着我。
“要是明天假定说在尼查,您又遇着亨丽哀太太正跟那个年轻人挽着手,您还会上前向她问好么?”
“当然。”
“还会跟她攀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