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时候,每一刻都自我呼吸的蒸气中诞生,在我的匕首尖上跳一会儿舞,又穿过我的手镜的闪耀的门而消失。我是纹身的正午和赤裸的子夜,那黎明时在草丛中歌唱的小小的玉石昆虫,那召唤死者的陶制夜莺。我沐浴于阳光的瀑布中,我沐浴于我自身中,透湿于我自己的光辉里。我是那划破夜晚的雷雨云和开启阵雨之门的燧石。我在南方的天空上种植火的花园,血的花园。它的珊瑚枝仍然擦伤情侣们的前额。爱情在那里是两颗流星在太空中央的相遇,不是岩石相互摩擦以点燃一次飞溅火花之吻的这种固执。
每一夜都是那刺藜永不对其停止刺戳的一只眼睑。白昼永不结束,永不停止数点它那破碎成铜币的自身。我厌倦于那么多散落在尘埃中的石头弹子。我厌倦于这未完成的单人纸牌戏。幸运的是那吞食了其幼仔的母蝎子。幸运的是蜘蛛。幸运的是那蜕皮的蛇。幸运的是那喝饮自己的水。这些影像何时才会停止吞食我?我何时才会停止在那些空洞的眼睛中坠落?
我孤单而倒坠,是从时间之穗中剥出的玉米粒。把我播撒在阵亡者中间。我将在船长的眼睛里诞生。雨落在我的身上,给我太阳。我那被你的躯体耕耘的躯体,将变成那一个人被播种而一百个人被收获的土地。在年岁的另一边等待我吧:你将像一道伸向秋天边缘的闪电那样遇见我。触摸我的草的乳房。亲吻我的腹部,献祭的石头。旋风在我的肚脐中平静下来:我是移动舞蹈的被固定的中心。燃烧,坠入我之中:我是那治愈其苦恼的骨头的活石灰的矿坑。死在我的唇里。升自我的眼睛,影像从我的体内喷涌而出:在这些水里喝饮并想起你诞生时忘记了的事情。我是那不愈的伤口,小小的太阳石:如果你击打我,这世界就会烧毁于火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