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一听,忙道:“那话是我说的,我们少东家可没答应,再说,这是你故意撞上来的,难道还要我家少东家吃亏不成。”
“哦,原来想容阁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能代替东家发号施令了啊。”
陆知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红儿,余光瞥向通往三楼的楼梯上站着的几位妇人,勾了勾唇角。
“你这贱婢,我堂堂想容阁,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出头做主了?”一声厉喝,吓的红儿一哆嗦,赶忙跪下。
“夫人,奴婢知错了。是这小娘子……”
“住口!”赵夫人一脸阴沉走了下来,越过红儿,看向陆知暖,说道:“小娘子,今日这事,是蔽店疏忽,给小娘子造成困扰,是我们的不是。来人,取一盒上好脂粉来,就当做给小娘子赔个不是,如何?”
赵夫人看似在赔礼,可言谈举止中,却始终带着几分高高在上,似乎根本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尤其是一个乡下小妇人。
陆知暖淡淡一笑,不卑不亢。
“夫人客气了,不过是误会罢了,这脂粉小妇人不敢受,也请夫人不必介怀。”
“这小娘子倒是省事。哎。若不是咱们在三楼看的清清楚楚,今日这事儿,小娘子还真是说不清楚了呢。”赵夫人身边一个夫人说道。
陆知暖抬头看了眼说话的夫人,约么四十岁年纪,身着一件绛紫银纹绣百蝶度花的对襟上衣,下面是淡粉绣蔷薇花长裙,发丝一丝不苟的在脑后盘起云髻,斜插一根镂空穿枝菊花银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