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住口,”乔治说,“别说什么胆敢不胆敢。‘胆敢’二字可不是对英国军队里的上尉使用的字眼。”
“对我的儿子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给他一个先令,剥夺他的继承权。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他去当叫花子。我喜欢说的话,我就是要说。”老的说。
“我虽说是您的儿子,可也是一位上等人,”乔治高傲地回答,“不管您要跟我说什么话,向我发什么命令,都请用我听惯了的那种措辞。”
每逢这小伙子摆出高傲的架子,做父亲的心里就又是畏惧又是恼火。儿子是有身份的绅士,比自己强,老奥斯本暗暗害怕他。读者自己在名利场上周旋的过程中,也许已经注意到,卑鄙小人最信不过的莫过于上等人的脾气了。
“我父亲没有让我受过你那样的教育,没有给我你那样的有利条件,没有给我你得到的那么多钱。有人靠我的家当交结了一些上等人,如果我也以老子的钱交给了这样的人物的话,我的儿子就没有资格吹嘘他的优越地位,摆西区贵人的架子了(这些话是老奥斯本用最挖苦的口气说出的)。我年轻的时候,人们并不认为上等人有权侮辱自己的父亲。如果我做了这样的事,我父亲早就把我一脚踢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