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是信任我的人品，信任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相信我对你的情意？”
若是信任人品与利益关系，说出借尸还魂之事也不足为奇，因为以杜孤庭的性情，纵然真厌极了她，也会顾念着从前的情分不对她做什么。
可他想问的，只有情意。
男人眸光灼灼，像是要把楚斐然盯穿，窥见她心底动静。
这不是他头一回逼问确认情意，他常常在她的耳边，用各种语调，叮嘱她，若欠了人的情分，是要还的。
那语句有时温柔，有时带着威胁，听多了，楚斐然却敏锐的察觉到这话语之中的不安。
自小便活在黑暗里的人，如何能不渴望拥有自己的一束光，一旦遇见，便要像溺水者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不放。
而他遇她，底线顷刻溃不成防，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时刻都不分离。
“我都信你的。”楚斐然伸出手，主动地揽住他的腰肢，闷闷道，“可凡事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然我若信心满满，你却当面拒绝，我岂不是就很丢脸？”
杜孤庭察觉到她的小心思，专注地问：“那为何明明骗过了我，还要将真相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