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子还伸手指了指这张光秃秃的木架床。
“而且你今夜睡的这屋还是我特意腾出来的,连这木头香都是药。”
宋锦茵双眼瞪圆,惊讶地看了一圈,一句“这么破”停在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来人这白狐皮瞧着便是上等物件,没得一点身份,有银子也买不到,可这间屋子......
“那就多谢公子了。”
宋锦茵想了想,最终还是垂头安静地喝着药。
一个晚上的留宿而已,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
来人站在木床边,将宋锦茵的神色瞧得一清二楚。
他没想到这小姑娘变脸变得这般快,明明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把心性压的如此沉稳,仿若最开始偷哭到快要背过气的人不是她一般。
思及此处,男子看着她乖巧喝药的样子笑了笑。
隔壁院子有人在等他,离开后,男子提着灯绕了过去,打开门便瞧见了在灯火下闪着光的银色面具。
“如何?她可是哭得可怜?”
“倒也没有。”
男子唇角勾了勾,想起适才那双自带清冷的眼,“我不觉得她可怜,相反,我觉得她比你厉害多了。”
“是了......”
回应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敢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而我,却连从那人身旁经过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