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那些可怜的仙人掌,它们怎么了?”
“去年冬天全冻死了。”
“喔!您知道我有多么想念它们吗?我眼前常会浮现它们的身影,就像过去那些夏日的早晨一样,阳光透过百叶窗倾泻进来……我仿佛又看见您裸露的手臂在花儿中间移动。”
“可怜的朋友!”她说着把一只手伸给了他。
莱昂迅即把嘴唇贴上去。随后,他深深地喘了口气:
“当时,您对我来说,简直就像一股神奇的吸力,正是这种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力,把我整个儿给俘虏了。比如说,有一回我上您家去;不过您大概已经记不得这事了吧?”
“我记得。您往下说。”
“您在楼下的前厅,正准备出门,站在底下的那级台阶上;——您还戴着一顶有蓝色小花的帽子;您并没邀请我,我却情不自禁地跟着您出了门。尽管我每时每刻愈来愈感到自己是在做傻事,可我还是在您旁边一路走着,既不敢跟得您太紧,又不肯离开您。您走进一家服装店,我待在街上,从橱窗里瞧着您脱下手套在柜台上数硬币。您随后去了迪瓦施太太家,您拉了门铃,有人您开门,您进了门,门碰上了,可我还像个白痴似的站在沉甸甸的大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