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的头发不长,尚未及肩,又粗又黑,质地坚硬如同野猪毛。这么楞刺刺的一捧野猪毛一整个晚上都在他细嫩的脖子边摩擦,再摩擦,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要是可以把她也剃了光头就好了。不过这样一来,岂不真是老衲和师太了?
一想到他们两人顶着光头躺在一起的场面,秦然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此,整个晚上秦然都没睡着过,直到第二天天亮,他的手臂都被某人枕麻了,才有了点睡意。而这个时候,某人恰好又醒了过来。
“秦然。”她很轻很轻地发出了这两个字的音节,仿佛是无意识地轻吟。
秦然心中一暖,虽然困得两只眼睛完全睁不开,但拥着她的手臂还是稍许用力了一点,作为对她的回应。
过了几秒,小如眼睛睁大,完全醒了,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秦然的睡脸,一下子思维连接不上了。
她侧躺着,正面隔了条被子贴着秦然的胸,秦然的手臂从她脖子下穿过,勾住了她赤裸的肩膀。秦然的体温要比她的稍许高一点,所以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手臂和她的肩之间没有任何布料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