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略微错愕,随后无奈一笑,感慨道:“当了好几年的地鼠,习惯了你看。”
来者正是北岳山君崔方。
他无奈道:“那年椋王殿下发火儿了,我是真怕他一言不合弄死我,他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天敌啊!都是我害的,委屈你老兄了,下次回长安议事,我一定请你一顿酒。”
汉子问道:“崔山君说的可是花酒?”
崔方一笑,打趣道:“四品以上,还是京官,你敢真喝花酒?”
汉子脖子一缩,“敢的人都在坑里了,坟头草老长了。”
崔方取出一壶酒,问道:“大雪山那个由头儿,是你想的?别人没这么损。”
汉子点了点头,轻声道:“当年是我带兵平叛的,那帮狗日的简直把人不当人,信的狗屁教派,就是披着佛的外衣行苟且之事,咱们的和尚不杀生,人家的僧人剥人皮做鼓,强行与人双修你敢信?太上皇那时候我就提过好几次,把那十六国抹了算了,可太上皇说他不好意思。”
崔方没好气道:“你老兄以人家的牛啃了你军营白菜为借口去灭国,换谁能好意思?”
汉子摆摆手,“现在不就有由头儿了,差多少?”
玩笑片刻,这位有着侯爵身份,还是从二品武将的汉子,传音问了句:“积风山那边?”
崔方想了想,伸出手,一扭拳头。
“掌控之中。”
崔方也问道:“高车那边?”
汉子笑道:“崔山君,僭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