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丈夫是被人杀害的?”
“知道。作为医生,我见过的被汽车撞伤的人可以说不计其数,我丈夫身上的伤痕和他的表情都不像是意外的车祸。伤口太整齐,表情太安祥了,加上肇事车辆上没有任何损伤,我更加肯定了这种猜想。但是,我知道,不能抬棺闹事,不能上访。因为我清楚,这样做确实不利于社会稳定,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可能就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到时恐怕我自己也掌控不了局面。一旦这样做了,政府有关部门为了保持稳定就会想方设法甚至强行将尸体火化。这样,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怀,借助政府的力量帮助他们毁灭证据,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当我丈夫的哥哥傅大成要求抬棺闹事时,我没有答应。我表面上答应好好配合他们,把尸体送到殡仪馆,实际上我一直在暗中想着办法。”
“后来,我又借口要给傅小成塑蜡像,把尸体‘借’了回来。一天晚上,我用手术刀把他的腹部切开,从胃里取出了一点点东西,送去化验。化验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结果。知道这个结果后,我请艺术家们塑了两座蜡像。一座是根据他的照片塑的,就是在我房间的那一座,另一座照着他死时的样子,塑得一模一样。为了瞒过那些人的眼睛,防止他们看出破绽。这一尊是在蜡像馆偷偷塑的,运过来之后,再一部分一部分接起来。全部用玻璃钢和硅胶材料,外面的硅胶材料既能耐受300多度的高温,也能耐受低温,而且密度跟人体差不多,里面的玻璃钢虽然密度大一些,但是,外人并不知道傅小成到底有多重,所以稍微抬一下根本觉察不出来,加上一直放在冰箱里面,脸上到处都有冰,这样就更不容易看出来了。我还在腹部放了一团猪身上的小肠,把他的一颗镶牙也拔了下来,放在里边。这就是后来火化之后,他们看到的一点点没有完全烧化的东西和那颗牙齿。换了尸体之后,我请人把一个旧的冰柜修好,将尸体装进去,放到三楼的杂物间。外面堆上废品,准备到一定时候把尸体提供给调查人员,作为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