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郎要回家守制,一去三年,愿夫人不弃前盟,将小姐配与,回家守制。如其不然,一言约定,待彼三年服满而来成亲亦可。夫人以为何如?”夫人道:“我非违弃前盟,奈山遥水远,异乡不便。我只此一女,时刻不见尚且思念,若嫁他乡,终年不得一见,宁死不忍。前日萧夫人书来,我难以回答,在魏郎面前,亦绝口不谈及此事,只以兄妹之礼相见。今魏郎高科,宦途升转,必要携去。我老人家怎生割舍,况我年老,光陰有限,在我膝下有得几时?不如嫁与本处之人,可以朝朝夕夕相见,不消费我老人家悬念。况且魏郎年少登科,自有佳人作配,魏郎不愁无妻,我却愁无女也,烦孺人为我委曲辞之可也。”
边孺人对魏郎说了,惊得魏郎面色如土,只得跪告边孺人道:“指腹为婚,更与冰人月老议亲之事不同,夫人岂以母亲已死便欲弃盟誓耶?孺人为我再三一言,不忘结草衔环之报。”边孺人只得又对夫人再三劝解,夫人执意不回。魏郎大哭道:“死生从此别矣。”只得收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