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营牢,其实环境也并不太差,可见紫宸军确然是十分斯文温润的儒军。谢冉此刻正在铺床,听了她的控诉,不由翻了个白眼儿:“你以为我爱演?就算我有这个瘾头,可也没有这个时间啊。”她将外甲一卸,走过去倒了些温水简单洗漱了一番,一边擦着脸一边说道:“独孤续虽然年老倦政,这些年昏庸了不少,但到底也不是那么容易算计的。谣言谣言,光听物议如何未必会使其上钩,北越有我们的人,我们这里也一定会有他们的人,唯有面面俱到,毫无破绽,我才安心。”
说话间,她换了铺清水,招呼青丘赶快洗洗睡。
青丘走过去忿忿道:“那你自己演不就完了?干嘛还非拉我陪榜?你早说来了是这么个待遇,我还不如待在北营听那一群王八蛋骂你呢!”
谢冉眼睛一眯:“放我一人跟而这儿受苦你舍得?”
青丘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开始洗脸。
“你着什么急?”谢冉就在一旁问,耐心的宽慰道:“放心吧,待不了几天的。南境眼看着时限就要到了,我还着急回去见蒙忌呢,怎么可能让自己在这种环境里桎梏太久呢?”
青丘将水泼出帐去,回头看着她这一副心大的样子就心里发堵。
谢冉看着她变化无穷的眼神有些发麻,问道:“又怎么了?”
“你真就一点不着急?不生气?不担心?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