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江秦就是这样品性高洁,正直诚恳的性格,若自己执意不收欠条,反而会让江秦日夜难安。
只不过对于还款日期,秦月夕没有要江秦写明。
虽然,三日前,在盈袖带着孩子的劝说下,徐近宸终于回头,交出了蛊虫的解药,以及把之前江秦的私印和从江家诈骗来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都换回来了。
但是火烧院子,还有江家二房的赌钱,三房的赌石亏空,却是板上钉钉,找补不回来了。
好在徐近宸在临走之前,有自愿拿出了几乎全部身家,包括绿柳别院也给了江秦,这么一算,亏得也不算多了。
江秦风趣乐观,笑着自嘲说这就是‘花钱买了教训’,知道了江家的管理漏洞,便重新制定了规矩,彻底夺了二房和三房两位叔叔的决策之责,只能年底分账拿银子。
张氏夫人自是不敢多说什么,不管江秦做了什么决定,都是点头称是。
忙完这些事情后,徐近宸那边也已经收拾妥当,解决掉了太子派给他的那些隐卫,连同小厮长安也发卖了,只带着盈袖和孩子,以及最后一点傍身的银子,坐着一辆牛车去往南诏国了。
毕竟他之前,在南诏国也成生活过数月,对那边的风土人情稍微了解一些。
最关键的是,南诏国那边已经不再是大晋版图,不管京城风云巨变,党争激烈到何种样子,或者是太子气急败坏,派人追杀……等他们到了南诏国,太子一党也是鞭长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