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爱说笑。”
“我没有说笑,在高压之下甚至对我们而言,它也是毒物。”
“这我知道,潜水课程里面有教过。”
“你的……祖父……说的话是有意义的。我们好像洒了一堆芥子气在那座城市里。嗯!没那么糟——氧气散得很快。”
“现在你总算相信我了吧?”
“我没说过不相信你。”
“相信的话,你也是个疯子啰!”
这句话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他俩开怀地笑成一团。
“你还没告诉我,他当时穿着什么衣服。”
“一件旧式的晨袍,就像我小时候看到的那种。看起来好像蛮舒适的。”
“能讲得详细一点吗?”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了——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而且头发也比最后一次见面时多。所以我认为他……怎么说?……不是本人,而是像计算机影像或合成全息影像之类的东西。”
“又是那块石板搞的鬼!”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你记得鲍曼如何在列昂诺夫号上向我祖父显现的吗?也许这次轮到他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做任何警告,或提供任何特殊的信息,只是想跟我道别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