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他——”凌无双咬了咬牙,还是问出了那句话,“果真是逃兵?”
“他不是。”
一旁缄默不语的张鸿谦蓦然开口道,“他虽然有他的不得已,但他不是逃兵,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张鸿谦的话让张亘再次长叹了一声,两人皆是心事重重,低头不再言语。
凌无双知道他们父子也很为难,本就同蒋家结了仇,如今又是太子把持朝政,为了自保,即便他们知道凌绪是被冤枉的,却也无能为力。
既然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凌无双便换了个话题道,“不知鸣沙谷在什么位置,可否为我指引一番?”
“随我来。”
张鸿谦果断地将凌无双及谨言带到了屏风后面的沙盘前,边关的地形一目了然,他指着麒麟关西北处的一条峡谷道,“此处便是鸣沙谷,因谷内多传出古怪的声音而得名,若你要去往此处,需多加小心,周围数百里,匪寇猖獗。”
说着,张鸿谦又指了指麒麟关正北面的一处高地道,“此处是蒋家军营帐驻地,若非走投无路,切莫去招惹他们。”
凌无双见张鸿谦打量着自己的脸,似是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她直言道,“二爷有话不妨直说。”
虽然远离了京城,但凌无双依然坚持每日涂抹梁进的药,脸上不仅脓疮没了,就连疮疤都已经淡化,只能仔细看才看得出来,正因为如此,张鸿谦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