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间人是宾馆里一块工作的同事,听说女方是个幼师。
回单位房他又把那一身行头捞出来。
就是以前在京都比赛芽芽买的那一套,每回吃席啦,见啥需要捯饬自己的人都穿上。
这年头做厨师很容易让人瞧出来,那脸蛋都是白净白净的,丝毫没被厨房的油烟影响的痕迹。
说好的就在酒楼吃饭顺带见面,员工吃饭还有折扣,中间人还有事儿,得过一会才来。
聂卫平提前十分钟赴约,一进大厅就下意识最热闹的地看去。
又有人喝高了起哄,他问身边同事,“耍流氓的?”
这年头别看已经太平不少,但流氓罪还在呢,敢耍流分分钟遭殃。
人家说不是,起因是两女人有了点摩擦,出来几个壮汉强行要调解。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都能明白。
社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批专门插手调解民事纠纷的流氓,每天就蹲着在马路边上,自行车相撞了,或者自行车撞人了那就来活了。
说是调解,就是以调解的名义敲诈勒索。
当事人里,输的哪一方就得掏钱,赢的那人也不好过,赔的钱大部分都进那群混混的口袋里,充当调解费。
瞧着狼藉的桌面,聂卫平寻思着那群流氓到这来吃饭,刚刚遇见了有人吵架,顺道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