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嫂。”尚沐玉弱弱地叫着,眼中灰暗一片,根据她对这位小嫂嫂的了解,心中大抵明白小嫂嫂已经知道了。
芳娘应了一声,眼神略带悲悯地看着这个姑娘,口中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现在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两人静静坐在偏厅之中,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屋中竟是萦绕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瞧见这一幕,尚沐玉自嘲地笑了笑,弱弱道:“那日,和小嫂嫂说完话之后,我本不信,母亲虽不会一碗水端平,可是,起码我也是她的女儿啊!
我这一身的血肉都是爹娘所赐,爹娘说什么,要我做什么,哪怕是爹娘一直偏袒姐姐,我也认了。
可是······”
说到这里,尚沐玉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戚,满脸的泪痕。
芳娘上一步,将尚沐玉轻轻抱在怀中,‘我见犹怜’,方才那一幕,只有这一次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若是真正说起来,尚沐玉才是整个镇国公府最好看的那一个女子,只不过,她的美貌都被掩盖在平日安静乖巧的面容之下。
现在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倒是给芳娘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仿佛是重新认识一样。
“小嫂嫂,你······知道·······吗?”尚沐玉抽噎道,“我真的有尽力在做一个乖孩子,一个爹娘眼中的好女儿,可是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