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烛火映衬的厢房中,影影绰绰,廿七坐在床头十分安静,双手抓着裙摆。屋子里的气氛很平静,平静到能从启之的脚步声中听见他的不安。他在廿七面前走着,手中满是汗水,他咽了口唾沫,走到了廿七面前,蹲了下来抓住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却忽然间不知该说什么。
和廿七的关系在那次廿七自尽未遂之后,就变得生硬而冰冷了。许久之后,启之才喃喃地说:“对不起。”
廿七摇了摇头,喜帕上金灿灿的穗子随着她的头一点点摆动。
“是我太急了,回到这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急躁。”启之说着,廿七的手反过来握住了启之:“不要和他比,你们是不同的,有不同的风格。你若硬要学他,最后反而会输掉一切。”
“我至少……还赢了你!”启之笑了出来,站起身坐在廿七身旁。
“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怪你。”廿七这话就像是被拨动的琴弦,声音激荡在启之心中。他一手掀掉了喜帕,廿七唇红齿白,妆容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宛若桃花。他俯下身,吻住了她。门外窥探着这一幕的郑伯友觉得心口无比疼痛,他捂着胸口,眉头紧锁,想要离开,可又做不到。
郑伯友像是被什么力量按在了原地,眼睛锁在廿七身上不愿挪开。看着启之亲吻她,抚摸她,他觉得这一刀刀是砍在自己心头,恨不得推开门就将廿七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