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竹诧异道:“难道不是如此?”
“错,大错特错!”温子念喝下一大口茶,放下手里的三才盖碗,一只脚伸直,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再将一只手搭到膝盖之上,斜靠着椅子悠悠道。
“一个啥也不会啥也不知道的白痴,以为上天没有给他一块符石,便是断了他生命里飞黄腾达的一条通天大道?”
“错了!白痴之所以是白痴,正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与别想比只是命不好,有些凄惨。其实吧,他对自己的看法还是太天真,太过保守。事实上,他真的就是个啥也不是的白痴,无论手里有啥都是白痴。”
“手里握着的东西越多,就越显得他白痴。一枚小小的符石,什么时候起,成了一道区分人上人与寻常人之间的界限?”
“一个符师之所以叫做符师,其实在我看来,有无符石都不是很重要。在真正的符师眼里,符石只是符师推开某扇无所不在,无所不为的奇异大门。找到大门何在,你还得有本事将大门打开;打开的大门你还得有本事关上,最后要达到一个‘大门开合由我心’的境地,你才配叫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