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笑的时候,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真的妩媚销魂。
一个男人,怎么会长得如此美?可谓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倾倒众生,四笑倾翻三界。
冯润只管乱七八糟想着。
冯熙的两片嘴唇,仍然在不停地一张一合,在她眼前晃来荡去。不懂是一夜未睡,困了;还是跪的时间太久,双腿麻木血气供不上;抑或两者都有。总之,冯润觉得很难受,头晕,眼暗,胸闷,耳朵嗡嗡作响。
终于头往后一栽仰,便人事不知。
醒来,冯润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
常姨娘在一旁直哭得昏天暗地。冯润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娘,我还没死呢,别哭得这么凄凄惨惨戚戚好不?”
常姨娘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
猛地抓紧冯润的手,欣喜若狂,语无伦次道:“润儿,你醒啦?啊,润儿你醒了!终于醒过来了,上天保佑,祖宗积德,阿弥陀佛!”
“我没事,死不了。”冯润虚弱,声音有气无力。
常姨娘又再哭起来。
边哭边道:“大夫说,你身子弱,气血不足,心失所养,加上心绪起伏大,累困交加,以致心气被阻,所以才晕死过去。”
冯润“哦”了声。好半天后问:“爹爹没将高飞怎么样吧?”
“高飞?”常姨娘莫名其妙:“你说的是定州的那位高公子?”
冯润忽然想起,当时天色黑暗,距离远,冯诞未必能看清高飞的一张脸。再说了,冯诞这些年留在平城给拓跋宏伴读侍学,没到涉足到定州,与高飞从未谋面,素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