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给我任何消息……弄不好,会不会是女佣看错了?”她正要平静地转过脸去看夫人,缟子已经严厉地发话了:
“不,没错!肯定没错!”她的语调有些激动,“看到阿竹的脸,他慌慌张张地躲进巷子,阿竹说她也只好装作不认识地回家来了。总之,他到这儿来是确实的!”
“啊,原来是这样。”园子内心的痛苦非同寻常。
夫人久久地盯着园子的脸说:“园子,这算是什么行为呀!太……太不像话了!你说呢,园子!”
夫人那渐渐变化的语调和脸色使人觉得她不仅仅对笹村的无礼感到愤怒,而且在怀疑这里面是否有着什么其他更加严重的事情。可是园子此刻顾不上去留心这些,她只是急着尽快地逃离这儿;而夫人呢,不一会儿,随着内心的激动,她那越来越强烈的、老年妇女天生的可怕的嫉妒心变得难以自制了。
“园子,笹村最近……是否有什么讨厌我们的理由?”
“不,那倒不至于……”园子这才注意到夫人的样子有些异样,不过,她觉得这无非是那种使黑渊一家人无法恢复惯有和善心的怪僻所引起的胡乱猜疑。于是她一再说明这种推测有误,笹村绝不是那样的人。园子的说明既仔细又热心,为他辩解了十分钟,然而园子突然惊住了——夫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