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现在自然不能动他,得找个让他翻不了身的重大机会,才能一网打尽。
很浅显的道理,她本该能想到,可一心想着柳平乐的安危,想着彻底除掉谭与白免得他日后再报复,就自作聪明地说了。
殷沐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安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景澜却是知道殷沐的杀伐果断的,也知道他绝不像表现的这么仁慈,便不动声色地为安歌开脱了一句:“呵,我还记得之前你在皇上面前为自己开脱的样子,还有上次你在前朝为皇后娘娘摆平麻烦的时候,你当时可真是意气风发啊,如今怎么跟你不相关的柳家受难,你就又哭又闹,什么胡话都敢说,还搞成这个样子……今夜要不是事出紧急,就你这脏兮兮臭烘烘的样子,我绝不可能带你入宫。”
殷沐被他这么一提醒,想到了安歌之前为皇后开脱的事情,安歌到底还算卖过他一个人情,如今也确实是一副惊慌失措可怜巴巴的样子。
殷沐似乎刚想起了什么,赶紧吩咐道:“你哭什么,朕还能难为你一个小姑娘不成?朕半夜被叫醒还有些神志不清,来人啊,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