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宋福供述,石氏穷窘多病,唯恐出宫后无以为生,故辗转结交飞贼,约定窃取璇玑宫中金饰,却被宋福觉察。宋福为庇护故主之女,也因怜悯璇玑宫人,提前窃得金饰融毁分发。”
……
“飞贼因故欲更改盗窃日期,四月初三雨夜其潜入璇玑宫赴宴正是为商议此事,不料未能说服石氏与宋福,冒雨归返时失足摔死。翌日宋福得知消息,不得已私取被雨打湿的第二封‘拜帖’,将盗窃时间提前,以免日后仵作察觉飞贼死于窃案之前……诸人口供画押皆附于信中,陛下若不想看则直接交给阿檀就好。”
周允看得脑仁疼。
整篇信似乎都是在马车上写的,还不是容祈亲笔书写,而是出自他那个拿刀比拿笔熟练得多的糟心媳妇,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事情干完了我要撂挑子”的气息。
但年轻的帝王还是对着这封不着调的信沉思了许久。
无他,只因最后一段话,也是唯一一段容祈自己写的话。